噩醒
一个阴沉的阁楼里
我在休息,一只诡异的白猫总窜到我颈后
不安的情绪困扰象无尽的黑夜
我用一个小锑盆,倒了些白酒
白猫过来,我装已睡去
它放心的喝着
然后在空中、楼间飞快的跑着
不知过了多久,妈告诉我说那猫醉了酒
从楼上跌落死了
我侧头,远远地上的尸体如块蘸了点儿红的白貂皮
醒来,天还没亮,楼下,远远的,有两个人在对话
老家的院子里
第一户人家为我们煮好了饭菜
一群孩子吃着
我们是一起长大的,不过有些
已经吸毒而逝
他们捧着碗的笑脸如同童年样
只是阳光是昏黄的,没有朝气的脸庞
我担心着,他们吃的是解毒的饭
而我会端错了碗吗
醒来,口干,朦朦睁眼,房间还黑着,外面街上有辆大货车辗过
山路
同样的昏暗,象在头上蒙了层厚厚的暗红色塑料袋
几个看不清模样的男人,都非善人
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
在路边土坎下进行
我只是个无辜无知的路人
发现他们遗落的赎金,白色大包
他们寻回而来,我已无处藏身……
对自己说:快醒来!快醒来!
醒来,很远的地方絮絮碎语,天还昏暗,觉得无奈
女人,小巧的
她欢愉的笑着
粗大的炫耀,突然觉得荒诞
一下觉醒,还是昏沉沉
墨绿色空间里
人们都待在各自透明的泡泡里
在空中悬浮,漂移
我似乎不用呼吸,谁都不用再呼吸
没有声音,每个人都看不见周围
容易破裂的泡沫,容易破灭的我们
泡沫好象很小,或是房间太大
怕与谁相碰,就会粉碎
只有小心翼翼的漂浮着,期盼天明醒来……
醒来,隔壁小学里,响着周一晨会的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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