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猪森林 因记忆 而存在

《等待摩托儿》

  游鱼游鱼游鱼游鱼游鱼……鱿鱼,口感一定不错,乌雾坏笑。
  那场电影过后,乌雾就再没见到见过三次面的那女孩。
  黄从一直为乌雾没把游鱼的手机号码给他而耿耿于怀,还反复问乌雾,那女的皮肤白嫩、身材娇好、笑来迷人、眼角流媚,想来定是不凡,你不可能就那么纯洁的看场电影就完了,这么好的妞儿你就没动念头?!不可能吧,雾哥。
  乌雾一再强调,不是没念头,没念头怎会找她要电话约她见面,只是,年龄还是太小了吧,虽然多半也是经历过些云雨,但还是没什么共同语言,见面不到一小时就没了性趣了,唉,过时了啊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和这种半社会的青春女孩打交道了。
  听了这话,黄从直撇嘴:“我要啊你不要!我的性福生活啊,就被你这么断送了。”乌雾说:“我是真的第二天就把她的号码删了,其实也好,你也搞不定的,这种半社会女孩,看来清纯,其实是又懂很多事,但又不是真的懂那生活,有些胆怯,要花很长时间才有可能发展点儿什么,太麻烦了,累死人啊,真的,你也别找什么女学生了,为你好,真的。”
  删游鱼电话号码的时候,乌雾犹豫了一阵,最后想到那够傻的尴尬情景他才下了决心。其实他电话里的通话记录里还查得到游鱼的号码。他幻想着哪天她会打过来……

  下午五点,乌雾到了罗拉的工作室楼下,比约定时间早到了四十分钟。因为刚通过电话,知道罗拉正在完成一个设计方案的讨论,不便打扰,在那条满是小餐馆书报摊儿杂货店的短短巷子里的斜阳下来回走了两趟,再看时间,还是太漫长了点儿,地上的影子提醒了他,乌雾走进巷子快到尽头的“新广州发屋”。
  店里有七八个人,两个年轻女子在被吹着头发,一个小伙子躺在那儿被洗头小姐清洁着头部。乌雾进去低低的说:“理发。”一位穿着淡绿色体恤水磨牛仔裤的小姐迎过来一只手摊开向安置在角落里的深蓝色洗头座指引,“先洗一下吧。”乌雾故作无意的瞟了一眼在座,那穿花短袖衬衫的黄毛小子正在服务的是一穿紧身白衬衫的长发少女,她正被那小子说的什么逗乐了。美女。乌雾心想。
  乌雾极不情愿的懒懒躺在洗头座,闭眼前说:“弄湿就可以了,早上才洗过。”乌雾是很不喜欢和不习惯这么躺着洗头的,有种被控制的感觉而且总是担心颈后的衣领会把弄湿,最难受的是洗后脑勺时要看似享受的费力的抬起头并保持的那五至十秒钟。
  乌雾被安排在那白衣美女的旁边的旁边的位置,刚才洗头的不爽情绪一下就烟消而面无表情的暗喜。命运安排、缘份等字眼闪过他的脑海。
  带广州口音的发型师问乌雾怎么剪,乌雾看看他手中的梳子,“短,梳子厚度那么短。”“剃圆?”乌雾点着头,想着怎么再瞟一眼看清旁边空位旁边的那正在笑的美女到底是不是美女,却被发型师控制了头的转动,他的眼角流露一丝不快。是美女。乌雾确定。
  不管怎样,乌雾觉得自己对她有好感。
  她笑得很灿烂,修长淡色牛仔裤,胯上流行的斜着淡黄的宽腰带,长直发,精心的挑染过几缕,颜色很淡,身材(至少目前从上半身来分析)不错,皮肤白净,正当青春,紧身的白衬衫恰到好处的裹显出那骄傲胸脯。白衬衫很合乌雾的趣致,他乐了,盘算着。
  那女孩终于走了出来,惊人的快,长发被甩在背后,身材高挑大腿的轮廓显得有力。
  到了巷口乌雾追上了她,在她一只脚踏上斑马线时,“小姐,请问你今晚有空吗?”她侧身定眼看他,空中飘过一缕洗发水合着少女体味的淡香。

  乌雾和罗拉在春阳广场等摩托儿,然后去诺亚方舟等另两个朋友。
  元子带了一瘦高个短发女孩来,戴着墨镜。“这是姬亚,我们是哥们儿关系。”大家笑。乌雾介绍到:“这是罗拉和他女朋友摩托儿,这是我大学同学元子和他哥们儿,我是元子的大学同学你。”姬亚没摘眼镜没说话只是礼节性的浅笑算是回应。乌雾知道她在打量和她同姓的罗拉。
  去了大学后门颇受学生们喜欢的一家饭馆晚餐。
  点了菜,乌雾穿过大厅去洗手间,有一桌三人中的一个在朝他笑,他本能的用手指了指那人算打招呼,跨进水手间时才反应过来是那张两个小时前面对过的灿烂笑脸。乌雾在小便时乐了,真是有缘啊!
  整整衣服对着镜子练习样的撇嘴笑一个乌雾出了洗手间直径走过去欣喜微笑着对那女孩说:“你也在这儿吃饭,太巧了。”游鱼笑:“嗯,就是,你也在啊。”“你等会儿过来坐坐,我和几个朋友在那边角落里。”游鱼说:“好好。”她脸红了。也许因为吃饭吃热了就脸红吧,乌雾也没多想,顾着向罗拉他们报喜。
  “那叫她们一起过来吃嘛!”元子不怀好意的好客。“她们象是吃完了,两女一男。”乌雾说这话时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姬亚摘下了眼镜,露出了她那张就要嫁去香港特区的蜡黄的脸。
  游鱼过来乌雾起身拉开自己身旁的空椅子叫她坐在他身边,朗声向大家介绍到:“这就是我常跟大家提起的美女游鱼。”大家都点头回应笑,乌雾也得意笑着带着百分之六十的欣喜,觉得大家都是认同了“美女”二字。游鱼不停的笑,一点儿害羞的样子,脸红红的。
  “你们也在这儿吃,真是太巧了吧,我俩这可真是有缘,不到三小时就见两次面了。”乌雾马上在心里反省这段话太不够新鲜和幽默了。
  游鱼还是笑着:“就是啊,太巧了。”
  “那是你的同学?都叫过来吧,人多热闹。”
  “那女的是我同学,男的我也不熟,我们吃完了,要走了,而且又都不熟。”
  “坐在一起喝点儿就熟了嘛,我们俩可是见两次面了,算熟人了。”
  “这样吧,我去问问她们。”
  乌雾自信的向大家分析:“她紧张了,说话时不停的拨弄头发。”元子坏笑道:“叫住她呀,晚上一起玩,她那媚样,今晚一定是你的了。”乌雾笑了,满足的像是美事已定。
  任大家挽留,游鱼和她的朋友还是先走了,说约好了的,说晚点儿给乌雾打电话。乌雾有些失望,但很快又沉醉在良宵安排的幻想中。

  接到游鱼的电话已是第二天的中午,说早上有事,昨晚很早就回家了,下午四点过就没事了。
  漫长兴奋的等待后终于乌雾和游鱼见面了对坐在肯德基靠在玻璃墙的位置,玻璃墙上下半段被阳光照得很通透,墙外楼下的大街依旧繁忙但在此刻无声而遥远象是一幕无声的电影在寂寞的放着。乌雾今天不感到寂寞,一直因十多年不再出现过的在大街上和陌生人搭讪行为成功而全身振奋。
  “昨天你一进理发店我就觉得这人好酷,这么短的发了还来理,不知会理成什么样。”游鱼笑着说。一副天真的样子。乌雾在心里分析着她的每句话里所会隐含的另一层信息,同时,又尽量让自己显得轻松自如老成但又活力的幽默对话并不时用坦然的目光试着去直接的触碰她的视线。
  没有回应,乌雾觉得是她在隐藏,于是更坦然更直接。
  “你干嘛这么看我?”
  “你好看啊。”乌雾觉得这回答好,简单直接真实。游鱼把目光游向别处。
  话题漫无边际,断断续续。你有些着急,盼着夜色来临。
  想是都没什么心思吃东西,随便填塞些食物在街上闲逛,可天还没黑没理由找地方开房吧,乌雾反省这次约会该约在晚饭后才见面。终于在话题尽结前你提议去看场电影。看电影是个杀时间的好办法,有人说过。
  游鱼笑得很自己,乌雾不知道她是真的被那老套逗趣的情节吸引了,还是一种女性惯用的掩饰,他的几个显得无意的动作没引起她的注意和反应,乌雾开始自解到就当是专门来看场电影吧而且还有个美女相伴也算不错了虽然还是有些东西哽住了兴致。
  乌雾都不相信自己竟然在盼着电影早点儿结束散场。
  乌雾和游鱼在繁华的步行街走着,不知道去哪儿,他盘算着怎么留下她,可始终不知道怎么开口,都没有话说,走到街的尽头,街头有很多石椅,很多人三三两两正坐着休息,正好还有两个空位,乌雾说:“我们就在这儿坐会儿吧。”游鱼点点头。
  沉默中天色渐暗了,霓虹闪耀着,川流不息鱼儿样的人们在不知疲倦样的走着,或急或缓,但不管他们的速度如何,在乌雾的眼里此刻就象是等待判决前的时刻样难熬。

  “今晚就别回去了,我们可以多待在一起些时间。”
  半遮半掩的说出这心意全露的话,乌雾知道自己经营了半天的形象全毁,狼心裸现。“噢,不行,明天公司有事。”游鱼侧过脸在看什么东西样。“哦当然,这是很好的理由。”乌雾显得有些受挫有些语无伦次,心灰意冷,不是因为明显不可能和游鱼发生预想的一夜或几个一夜情,而是因为自己在临别前,眼看着自己不顾理性的分析而固执的说出这样的话。
  “今晚就别回去了吧,我想我们可以多待在一起些时间。”乌雾又重复着说了一次,像是自言自语,像害羞的请求要求。游鱼侧着脸看着别处摇摇头没再说话。看着女孩被发遮住的侧面乌雾想着自己的举动完全是一个貌似帅真的聪明男子在绅士了一天后的夜色中对一个起码笑脸是灿烂的少女笨挫的表白自己的性饥渴,这无异会注定无获并首先叫自己丧失了兴致。转眼望霓红,乌雾为心底的欲念羞愧。期盼一场快捷的艳遇,渴望一次简单的运动,乌雾知道这次是失算了,不,一开始就想到会是这样自我打击的结果,乌雾也知道自己想着能出现那种意外那种自己都不抱希望却贪婪窥视的意外发生,于是在犹豫不决中被欲望牵引着。只有失败能叫他感到彻底的痛快,象一种赎罪。
  “我同学来接我来了,我先走了。”
  “哦……”乌雾呆呆的坐着连游鱼消失在街头背影都没看到。
  石凳子在退凉的夜里生出一股股寒劲儿冰冻着你的屁股,乌雾看着人群,人群在夜灯下慢慢变成一片万花筒里样的五彩色片儿,缓缓的,闪闪的,没声息,时间也慢慢的静下来,他站起身来,一下感觉到血液涌向屁股的暖意,拍拍屁股,看着还呆坐在夜色里的自己,轻蔑的笑了笑,扬长而去。

  黄从无奈的失望叹息着开始动用他脑子里所有关于美少女的资料塑造游鱼的形象和与之不可能发生的情景……

  200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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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S未遂!

Posted by hana&alice on 18 10月 2006 @ 5下午

哈哈……

Posted by 野猪的野 on 23 10月 2006 @ 1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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