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酒是暖的，虽然这冬并不算寒冷
菜凉之前，最后的老同学赶到了，抱着她那还只会咿呀发音的幼女
孩子穿着淡绿色小棉衣，小手在厚厚的袖子里只露出几个粉白的小指头
软软的细发紧贴着小脑袋，左边夹着个宝石蓝发夹，象个沉默的小姑娘
小眼睛四周打量，早忘记曾经抱过她的我了吧
一桌人轮流抱着孩子逗着玩儿
平时再酷的男人也没注意到自己的表情多无邪多滑稽
嘴里发出平时断然想也想象不出的怪声音以为可以逗乐怀里的孩子
她坐在我的腿上，歪头看看我
我说，我给妹妹讲故事吧
她别过脸去不知在看哪儿
我低下身把嘴凑到她柔软的小耳朵边，开始轻声诉说
没人听见我讲的是什么
只有她听见了，一动不动看着前方，有人笑说，她跟听懂了似的
我停下来直了腰看着她
她侧脸看着我看着她，突然咧嘴笑了
一桌人也就都欢笑了
而我，整个心已被孩子身上奇异的香包裹着温暖着
这一夜，几个老同学所有的话题都围绕着这时而撇嘴的小精灵
也因为她的一次噗呀发音而开怀着
这一夜，就这样不觉中度过
有人说，我们居然能几个小时就全说的是关于孩子
真是老啦老啦，大家哈哈大笑
告别时，孩子在妈妈的怀里安静在看着我们
紧锁的眉头，不知是不是因为我们打扰了她本该的睡眠而久不开启
7 Comments